琰羽

【猫鼠】公案系列/刘郎恨(3)by:seventh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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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前言:貌似很多亲都误以为猫去“寻欢”是为了继续修理耗子或者宋祁,其实你们误会了,我们猫大人是很心胸宽广的,咳咳!他这是有正事要办。当然唯恐天下不乱的耗子也不会闲着就是了。


 


 


 


三日后的傍晚,展昭和宋祁相伴前往如意苑。


 


“白五弟身子好多了吧?不叫上他一起?”问完这句,宋祁才反应过来,白玉堂身体如何干嘛要问展昭?


 


“还是不要了。”展昭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宋祁还想撺掇一番,展昭无奈地说:“别叫他了,皇上会不高兴。”宋祁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明白!明白!多谢展兄提醒!”


 


这回轮到展昭发愣了,宋祁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一看他的表情,才知道他是误解自己话中的意思了。若在往常闹出这样的误会展昭一定很生气,可今天他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也没法解释。


 


展昭的心里很乱。如意苑之行,当然不是他展某人春情大发想要寻芳访艳,这是赵祯密旨查办的事情。如意苑在京城中并不十分有名,是因为那不是一般的烟花之地,有银子也未必进得去。那里只接待四品以上的大员。


 


着意结交官员的,没点企图谁信呢?如意苑的老板要只是想多认识些权贵,想朝中有人好办事倒也罢了,怕只怕这企图不只是为钱。赵祯虽没明说,可展昭心里清楚,他怀疑的是襄阳王赵爵。


 


自万寿节赵爵献的那匹白马在围场出事之后,赵祯若再没觉察赵爵的反意,那他就是傻子了。可奇怪的是,除了当天旁敲侧击了几句之外,赵祯再没问过白玉堂是怎么发现马有问题的。此后还放心地跟着白玉堂微服出宫跑去红月坊,又险些被赵爵的手下所害。


 


如果说围场惊马的事展昭还可以自我安慰是赵祯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要白玉堂咬死了自己喜欢那匹马就想骑了玩儿根本不知道马有问题,赵祯拿他也没辙。可红月坊一事后,赵祯依旧没有深究,喜滋滋地纳了张妃了事,展昭就不能不怀疑了。


 


皇家侍卫可不止他们两个,展昭不信赵祯没有派别人密访过。红月坊是赵爵安排在京中的眼线,赵祯不会不知。赵爵当然不会把宝全压在一处,这样的地方也不会只有一处。找出它们,便是赵祯近来给展昭密派的任务。


 


这活儿很危险,夹在皇家势力之间,访查的对象也都是达官贵戚,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可展昭甘之如饴——赵祯还信任自己,就等于他还信任白玉堂。可下旨时赵祯的那句“此事就不要让玉堂知道了”还是让展昭出了一身冷汗。


 


说句实在话,展昭对白玉堂与赵祯和赵爵之间的关系,一直有些小芥蒂。


作为一个皇帝,赵祯温厚谦和,好脾气的前无古帝,说不定还后无来皇。作为一个男人,赵祯有那么一点点小好色,偶尔在对待庞家父女的事情上没有原则,也会瞒天过海把个歌姬纳进宫去。可赵祯不好男风。白玉堂是个莫名其妙的例外。赵祯对他的宠爱人尽皆知。朝臣非议也好,皇后和八王旁敲侧击也罢,赵祯纵容的问心无愧,白玉堂骄纵的理所当然。甚至明知道白玉堂与赵爵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赵祯也一如既往。


 


赵爵拉拢白玉堂的心思路人皆知。以前没事就派人送东送西也就罢了,上次来京,赵爵派清霜来请白玉堂过府,白玉堂只当赵爵玩笑心起故意逗自己生气,展昭却认为这等于昭告众人他赵爵有意招纳白玉堂。偏偏白玉堂为了白马的事跟赵爵怄气,一路拉了清霜狂奔回开封府,就等于回复赵爵,我白玉堂应下了。围场上,为救下被困的白玉堂,赵爵不避嫌疑和展昭联手击毙贡马,关爱之心更是溢于言表。


 


白玉堂身处两人之间,似乎努力在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既不愿赵爵谋反夺了天下害了赵祯性命,也不愿意赵祯为稳固朝局拿住赵爵把柄从而置其于死地。可这种平衡早晚会被打破,失衡之后最危险的便是白玉堂。而展昭绝不允许白玉堂身处险境。铲除赵爵的羽翼,扼杀其谋反于雏形,是展昭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发现如意苑这处笼络朝臣的销金窝后,怎么进去查探一番成了难题。论官阶,展昭位居三品,资格是够的。银子,展昭也有。可以君子之风著称的堂堂南侠,如今开封府的展护卫跑去逛窑子------说书的敢把这编成段子怕都会被看客们拿茶水泼出来。更何况赵爵知道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关系,凭那老狐狸的狡诈,拿脚趾头都猜得到自己去做什么。只要他把消息透漏那么一点点给白玉堂,凭这小狐狸的狡猾,自然也猜得到自己涉险是为了什么。


 


选择宋祁作为带路人,既是灵机一动,也是跟赵祯商量过了的。宋祁此人,才学上是没得说的,当初要不是太后刘娥作梗,他才该是天圣年的状元。论证见,每有切实直言,颇为赵祯赏识。可论官运,因为他生性跳脱不羁,又不肯依附权贵,却比他那圆滑的兄长差了许多。也只有他会对展昭“人不风流枉少年”的胡话当做人之常情,不疑有他,不然也做不出跑到皇帝那里讨人的事来。


 


宋祁见既然不好带上白玉堂,就招呼展昭动身。展昭却说了句“且慢,容展某稍作改扮。”转身回了内厅。不一会儿再现身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儒生打扮。平日里高束的头发改成了发髻,常穿的宝蓝色剑袖也改成了华丽的广袖锦袍。脸上多了连鬓络腮的胡子两道黑真真的剑眉却似乎淡了细了许多。要不是开口那声“宋兄,且看展某这身打扮如何?”确实是展昭的声音,宋祁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你这是?”宋祁惊讶地问。展昭叹了口气,“展某说过了,盛名所累啊。要是知道开封府的展昭跑去了,那苑中老板怕会心存疑虑。到时候岂不少了许多乐趣?”宋祁哈哈大笑,“展兄考虑的甚是周到。不过你也知道那里的规矩,若不报上官阶------”展昭笑道:“宋兄不必为难,你请看,”说着拿出一枚印信,上刻着“广南西路观察使”。


 


宋祁笑不可支,“展兄好主意,你这身打扮,活脱一个武夫附庸风雅不伦不类的形象,到与这印信配得很。广南路如此偏远,那老板也不可能个个认识。不过不能再叫你展兄了。”展昭笑道:“展某所扮之人叫宁怀恩,他父亲当年与我父有同袍之宜,很是亲厚,我们两家也算世交。近来他回京述职,展某便借了这印信。他与京中人很少来往,不至于穿帮。”宋祁想了想道:“改口叫你宁兄或者宁大人太别嘴,一个不小心就露馅了。不如这样,宋某痴长几岁,就叫你一声贤弟吧!”展昭笑道:“敢不从命!”两人说笑着从侧门出去了。


 


展昭只顾着跟宋祁周旋,生怕他起疑,再者又是在自家府中,却没提放窗外一道白影闪过。


 


后记:耗子岂能容猫独自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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