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羽

猫鼠工作室:

中

涉及到密码破译的问题，柳明杰和刘士卿两人对严思齐做的新闻已经研究过许多次。他们把他做的每一次新闻都记录了下来，然后用语音和文字两种方式分析了相关性，但因为刑侦队对于这一类事物经验并不充足，也没有特别的解读密码的人员，工作进展相当缓慢。

蒋平和特侦组的其他两名电脑技术员，这两日又都不在

先是上周，秦始皇陵的工作人员，发现一个正维护的一个兵马俑坑道里，失踪了一整个俑身！包拯听后直接就怒了，下令智华三天内把案子给破了。于是蒋平和另一个技术员直接被智华抽去了现场。案子表面上不到60个小时就破了，内里的事情却越查水越深，牵扯出许多盘根错节的问题，智华和包拯霸占着两个技术员搜集着各种相关资料和安全应对措施。

还有一个工作人员早在十几天前就欧阳春抽调去了日本。他在那儿调查交涉大熊猫人工受【^_^】精致死问题。包拯的意思是，事不过三，他们已经有前科了，要让他们明白一下我国对大熊猫的重视！欧阳春于是理直气壮的摇了一个电脑技术员，为了给他的言辞及时提供资料背景。

展昭本来没有想到柳明杰和刘士卿在这事情上会遇到困难，后来打算等蒋平回来，昨天开始考虑要不要亲自上阵。今天收到公孙策的邮件无异于雪中找到一块碳。他高兴的将邮件转给柳明杰和刘士卿，并打了个电话给公孙策，确认他今天有空提供相关咨询。

公孙策聊着聊着又提到了另一件事：“你上次给我的那两本东西，里面体现出了对人体生理架构和精神架构相当程度的了解。真是个很有趣的东西啊。”

“是吗？对你的研究有没有帮助吗——比如精神病是怎么养成的，之类的。”

“嗯，这倒暂时还没发现。但是性变【^_^】态方面的研究还是相当深入具体啊。包括露*阴*癖，暴露癖，易性癖，恋*尸*癖，窥*阴*癖，收藏癖，虐【^_^】待和受虐癖等等，它们的产生原因与人格成熟的关系，原生态精神缺陷和后天家庭条件对其的促生因素。

更有意思的，其中还提到了每个人的性变【^_^】态潜能，如何开发它们，以及生理点对神经的刺激作用和因此能够促成的心理变化。嗯，有点意思。”

展昭没听出什么激情点：“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内容吗？”

公孙策那头笑了起来，“有意思的就是，诶呀小展，如果这些东西被当做科学来普及，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呀？”

“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正道”一词的诞生和存在，并不只是为了成为糟粕和压抑人性。展昭已经明白了公孙策的意思，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性变【^_^】态也根本不是性解放。虽然在这个道德信仰极度贫瘠的国度，它们在很多“民【^_^】主战士”的心目中，基本上已经是同义词了。

现代都市人精神上的极度空虚和对金钱、性*欲的极度追求相辅相成。国家媒体的言而无信，导致了社会道德体系粉碎性的崩坏；越来越多叛逆期的青少年开始热情的追捧一切成【^_^】人道德标准中错误的东西。民【^_^】主和性就是其中最光辉灿烂的两个。

这让他想到了那起窒息游戏案。这类游戏在人类历史上，还从未受到过正式的记载，甚至古代淫*奢无度的皇宫中都没有这类记载。这种游戏迅速的蔓延，或许正是这个没有精神支撑又没有言语发泄权的时代自杀式的见证。

人类的生存势必为了追求幸福感而延绵。死亡是其中最绝望和绚烂的一种。

展昭想着，不由看了边上的白玉堂一眼。那人没有小狗可以抱，正认真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这令他不由的弯起了嘴角。是的，死亡中刹那生灭的绚烂对他毫无吸引力，因为他的每一天都已经足够璀璨。

至于旁人的追求，他无力约束。

 “不过这不是我们工作范围里的事情。这种事情，全靠每个人自己的愿意，别人强迫不来。”心门只能自己打开，任何他人都无能为力。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精神富足，是否需要精神生活，死亡有多美丽，这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公孙策表示同意。“我只是说，我们的对手还是犹堪一战滴~~”——每个人都会曾自以为深藏着极度的施虐和受虐欲望，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其实并不明白，幻想的美好很多时候只是因为它们没有变成现实罢了。“自强心”在宣扬表面的道德的同时，也在散播这种解放自身的幻想。

展昭对此沉默了一会儿。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这个组【^_^】织，并计划怎样摧毁它。在此之前，他们只有耐心等待。“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啦？”

“没有，那份名单很大程度上是伪造的，这你看两眼就能明白。”

“一点真的都没有？”

“这就不容易分析了。我们可以比较墨迹的成分。但上面没有签名，没法证实真假。”这种事情也还是不证实的好吧——趁还没有闹大之前。

 “也是。那就当没知道过这回事吧。”

公孙策噗地笑了起来。“小展啊，你不要每次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

“我说什么了？”

“你可以说，那就这样处理。”何必明白指出“就当没知道过这事”？

“好吧。——你听起来心情不错。”

“还好。”公孙策一边说，一边玩起手里的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周末飞去巴厘岛的两张机票。

展昭不再追问下去。问了公孙策一些关于“自强心”组【^_^】织的资料，然后说，如果有进一步的问题，会让柳明杰打电话给他。

挂了电话，展昭继续研究唐非的案子。市刑侦处做新闻宣传的最近对这起袭警案做了追踪报道，因此不断的有人打电话提供线索，但是杀害唐非的凶手，就跟隐形了一般，没有任何相关证据。反而是梁良（某奢侈品品牌销售）的那起案子，问出了新的证词。

经过警方反复的追问，小区保安供出，梁良在最近半年间，因为多次出入小区，又出手大方的给过他们不少好处，因此大多数时候，他出入小区已经不需要人陪同。而案发当日的具体情况，他们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不自觉的想要替梁良遮掩同时也是为了管理方不会发现他们玩忽职守并捞取额外好处的事情。

无怪人都说，高智能安全系统的最大缺陷，总是不在那些机器本身，而在使用他们的人。

经过重新审问，梁良交代了他撒谎的动机。据说当晚，他去见的其实是他的情人。两人最初只是欢场游戏，但后来他自己动了感情，所以不想将事情牵扯到对方身上。

倪继祖问展昭，梁良的这个说法是否可信。展昭想了一会儿，表示说法可以成立，但是也只是可能成立而已。

展昭并不苦恼梁良的问题，他苦恼的更多的，还是唐非的问题。唐非死前，“自强心”账户上资金流动和取款现象很明显，连地点都已经很明确了，可他们居然至今没有找到嫌疑人。这对展昭来说，就像在一个自己很熟悉的城市里迷了路一样，不可思议但却也不容否认。他打算找吕明下午重新去出事地点进行一次勘查。

吃午饭的时候，颜查散找展昭讨论张好茹的事。

这令展昭意外。“正巧了，我也想为这个事情找你呢。”

颜查散一笑。“你想找我说什么？”

“哦，我是想说，张好茹那么做，情有可原。我希望颜局长您能宽宏大量，不要起诉她了。”

颜查散一笑。拍拍展昭：“诶呀小展，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啊。”

展昭显得有些吃惊。然后也笑起来。

颜查散这次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究竟是生死线上走过一回，将许多事情看得轻了；还是因为自己的病假条让他感到这两人身份不同；又或者，先严后松的方式，比一直宽松更能让人产生好感？

展昭不打算深究——人生的乐趣，很多时候在于未知和体尝。

“小白你在看什么？”展昭和颜查散说着说着，忽然发现白玉堂正专注的看着什么东西。

展昭叫了两声，白玉堂都没理他。于是展昭凑过去，顺着他的眼神一起看，顺带不忘蹭白玉堂。

颜查散略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展昭的神色一变。他于是也转头去看。却发现，他们正盯着的，是孙箌人（市刑侦队鉴证科组员）四岁的儿子。孙箌人年前和妻子离婚，现在幼儿园放假了，所以被特别允许将儿子带在身边。小孩子正在玩拼图。图不大，中间有一块颜色特别不搭调，似乎是因为少了一块，而用别的什么补上的。

“有什么问题吗？”颜查散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因此来问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很快回过神，迅速点头：“原来如此！——唐非根本就不是‘自强心’的目标！”

“啊？”颜查散吃了一惊。

一边的艾虎和倪继祖也立刻凑了过来：“小展，怎么说怎么说？”

展昭难得的有些兴奋起来——科学的说法是，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我们一直找不到杀害唐非的凶手。是因为‘自强心’在市局要杀的，根本不是唐非。”

“啊？”艾虎一头雾水。

倪继祖和颜查散保持科学性的清醒：“那是谁？”

展昭侧头，看了颜查散一眼：“是颜局你。唐非只是恰巧在这个时候被杀了。那个组【^_^】织又因为某种原因，或者仅仅为了让事情看起来连续，而暂时跳过了市局的目标。”

“可是他们在B打头的区域就杀了两个人。”

“那并不是同一个警所的。”

“有点意思哈。唐非死那阵子，正好颜局老妈生病，他回家里探病去了。”倪继祖想了想。因为唐非出事后，他和艾虎因为颜查散而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由重案组介入，因而对事情记忆十分深刻。

“那就是了。”

“于是你就看着拼图，想出了这？”颜查散继续觉得不可理解。哪怕事实一再的证明，展昭的异想天开，总是十分真【^_^】相。

展昭倒是难得谦虚了一下：“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唐非的案子。这也算是个契机吧。”

说完他推推白玉堂。“小白，你看什么呢？”

白玉堂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呃我……”他在想一个风洞试验的结论问题，也是看到了那个替换法，给了他启示。之前他正在努力抓那股子突然冒在脑袋里的灵光。可是他不能这么解释，只好眨巴眨巴眼睛。“我在想，bobbi身上一黑一白的，是不是也是过去它曾曾曾祖爹妈身上的毛没长被贴了膏药。”

众人黑线的“切”了一声。各自继续吃饭。

展昭也不挪位子了，就靠在白玉堂边上。

白玉堂瞥他一眼：你热不热，靠那么近？

展昭嘟嘴：不热。你明儿就走了，热我也靠着。

白玉堂不解：我哪儿又泄露特训时间给你了？

展昭得意：天机不可说~~~

结果是展组长被白副组长，踹了一脚。

但是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所以展昭心理被踹得美滋滋的。

“自强心”要杀颜查散的事情，已经由张好茹执行过了。那个怂恿张好茹的人却一直没有被找到。张好茹已经上了年纪，没能提供出有用的线索。但这一切还是从旁佐证了展昭的猜测。

可就算自强心要杀的是颜查散，杀害唐非的却又是谁呢？

这个问题令展昭和整个重案组都头疼起来。

按理唐非的死如果是个例，案件的性质就大大不同，他们现在理应将案件转交。可案子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公安破案的优先级很大程度上以时间排序。于是这几乎暗示着它会成为一个旧案，很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侦破的一天了。

“可是小展，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唐非死时候的样子也，以及她的罪名，也符合自强心的作案手段呢？”毕竟大家对唐非是有感情的，倪继祖还是希望能继续追查唐非的案子，因此提出了反例。

艾虎抓抓头。“巧合吧。是不是小展？”

展昭点头。“因为唐非符合了这些特征，加上颜局当时不在，这才使得自强心暂时跳过了他。”

“真是太巧合了……”

“是啊。”不然怎么连我也骗过了。展昭自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吃的差不多了。颜查散看出众人的情绪，决定唐非的案子在没有明确排除是自强心所为的时候，还是放在重案组查。于是展昭和吕明的计划不变，打算再到唐非的被害现场做一次调查。

这时，长久没有说话的白玉堂突然念叨了一句，“诶，其实唐非死的那个姿势，跟那几个女的挺像的。”

周超和倪继祖都傻了一下。“哇，小白你想象力真丰富。”

“我就这么一说嘛。”

倪继祖在心中祈祷了一下。虽然他不能给展昭做心理轮廓描述，但是根据他对展昭这个白玉堂铁杆粉丝的了解，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祷告展昭不要又把白玉堂这无厘头的猜测给当真了。

但是人类坏的预感，往往总是预兆着将要发生的事实。

展昭想了一会儿：“案发时间和地点确实一定相关性。窒息游戏案的开始时间就在唐非遇害之后。唐非的事情，可以看成是个导火索。案发地点在凶手熟悉的三角形范围之内。而且就在我之前认为的，三角形里偏东的那个区域里，确实是凶手最可能出没和熟悉的地方。”展昭说着，停顿了一下，自己先把反例说了出来，“可是唐非死于室外，而那些人死于室内。一般连续作案的罪犯，选择的作案地点都会有明显的室内或者室外的区分别。这意味着，如果唐非的案子真的是个导火索，它可能是犯罪人没有想到要发生的，也会是留下证据最多的一个。但是现场线索很少，并不像是随机或者冲动作案。但这又符合了窒息游戏案的凶手的谨慎态度。行凶时间也是在周末……

唐非的死亡时间推断在半夜十一点到次日凌晨一点之间。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次日早晨六点。——小白你看过唐非被害前后小区周围的监控录像。有没有什么会让你怀疑的女性？或许是在早上六点之后离开那个小区的？”

白玉堂侧头：“猫儿你只让我看了案发前后四个小时是视频。是你说的，这才符合自强心的作案规律。”

“那就扩大一点搜索时间。”

“哦。”

“喂喂，小展你当真啊。”倪继祖觉得，偶像崇拜一定应该冷静。

展昭冲他笑一笑。“当真。”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显然就是两回事嘛。”

“可有时候，真【^_^】相就藏在显然的背后嘛。来，倪组，又轮到给你做测试的时间了。

杜甫首很有名的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你知道，这诗他是在哪里写的吗？”

“呃……”小时候语文课没学好的孩子伤不起啊！记着诗就不错的，谁还记得杜甫在哪里写的这诗啊……

倪继祖看艾虎，又看吕明，再看周超，最后看颜查散。

众人都表示——不知道！以后不要随便挑衅展组长！

所有人里，语文最好的大概是吕明。可是他也不知道？！这看起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吕明对于自己不能给出答案，显得相当纠结。

展昭很大方的给出了一个提示：“不知道就把诗背一遍吧。”

背一遍——倪继祖很听话的背了一遍“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随即高兴的一拍手，“东吴——苏州！”——老子地理很好有木有！

艾虎挑起大拇指。吕明皱了一下鼻子。“呃……好像，不是吧……我记得那说的，好像是东吴来的船……”

“可是他看着西岭，总不能在西岭写吧。”倪继祖说了一半，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那能看到“窗含西岭”的大城邑，唐朝时候不就只有那么一个地方了吗——

“成都？”结果艾虎、倪继祖和周超几乎异口同声。可见在座的男士们，果然都地理和历史学的比语文要好。而且杜老爷子多么的喜欢成都和成都的武侯祠啊！？！

展昭笑着点头。“所以这个例子告诉我们，真【^_^】相就在我们看到的表象的背后。而你觉得不可能的地方，恰恰最可能隐藏着有价值的线索。”

“我还是觉得这跟唐非的案子没有关系。”

“诶呀泥鳅你这么较真干什么。查查又不要紧。”艾虎在一边劝。

白玉堂很适时很招牌的来了三个字：“就是的。”然后自己端起盘子，走了。

展昭也端着盘子走了。

颜查散傻了一会儿。直到众人都纷纷离开了，才觉得自己愣得非常莫名其妙。

展昭把宴皖茹和孙箌人派到了张龙那里，宴皖茹的观察力展昭印象非常深刻。而孙箌人是她的长期搭档。

下午五点多的 时候，白玉堂画完了孔西行最近三个月的行动路线图，顺带还锁定了窒息游戏一案的嫌疑对象。

倪继祖忽然反应过来一个事儿，凑到艾虎边上。“哎哎虎子，小白今儿好像已经看了很久的视频了哦？”

艾虎瞥他一眼：“人家是看你昨天醉得很有诚意！”

说到这事儿，倪继祖强烈的不平衡起来：“这小子太遭嫉妒了。他怎么酒量也这么好。你说说，这有天理么这？”

“没天理也让你碰到了。你不是最开始还跟我说吗？人家住的是空政家属房，来头可大了。”

倪继祖皱皱鼻子。“还真是。我们上头看来还真有点人才。”

艾虎打了他脑袋一下：“废话。”

两人说着的时候，白玉堂已经起身出去了。展昭不在，没人管他。他这时候似乎是想起bobbi来了。Bobbi正和两只拉布拉多一起。人家在训练，它在捣乱。货真价实的物类主人。

训练师看到白玉堂非常高兴的把bobbi塞到了他怀里。

白玉堂就高高兴兴的带着bobbi回到办公室。拿出唐非遇害时候的录像开始放，一边自己还拿出一沓资料来看。

倪继祖看着想，白玉堂似乎还真的很忙，而且，他其实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知道靠谱的需要早点干完。

然而——

世上最没有天理的事情在三十分钟后发生了！

展昭和吕明押了一名女性回到警局，倪继祖一看，这个人正是白玉堂从拿几起窒息游戏案中找到的犯罪嫌疑人！

而这时候，他才正在为了尽快找到这个人，拼命整理资料，准备给正在赶过来路上的区警局刑侦组组员们开会……

倪继祖从警以来第一次产生一种担忧：他们会不会就要没案子办了？……

尼玛这一对儿也太不靠谱了吧！？这是什么破案速度啊？！————————

嫌疑人罗冰。33岁。所有的经历都符合展昭的推测。罗冰就住在唐非家边上，是一家民企的ERP程序员，房子是前夫给她的。前夫是做古董生意的，手头时而非常阔绰，时而异常拮据。但总体日子很好过。但因为和古董打交道，思想上难免比较守旧，很重视传宗接代的事情。偏偏罗冰长期不【^_^】孕，使她受到了前夫的冷落。甚至有一次被她当街撞见搂着另一个女人。她上前质问，还被那第三者当街打伤。

两人离婚后，罗冰生活不如过去富足，但也不算坏。只是罗冰并不擅交际，因此两年多来，不曾交到新的男朋友。又因为第三者的阴影，无法尝试没有感情的单纯xing生活。结果就在她33岁生日那天，她独自在酒吧把自己灌了个半醉，晃晃悠悠的走回时，在走廊上正好撞见唐非，不知怎么的就和跟人搞上了床，唐非还教她玩起了窒息游戏。在喘不过气的一刹那，罗冰忽然觉得唐非根本不尊重她，一种十分离谱感觉涌上心头，令她产生了杀人的念头。但是她醉中留着清醒，知道如果那时候动手，很难逃脱嫌疑。于是她要求唐非将两人的事情保密。

第二天，杀人的念头很快弱了下去。她本已打算放弃，但是当天晚上，唐非却敲门问她有没有再玩的意思。某种被玩弄了想要报复的感觉重新浮了上来。她推搪说当晚没有兴趣。要唐非留了电话给，说第二天联系她。第二天罗冰正好要去机场接一个客户，她就在机场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张临时电话卡。晚上打电话联系了唐非。并到楼下等她回家。唐非见到她的时候疲累又高兴，罗冰就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捅了她两刀，并将她拉进树丛里。

“我知道，如果我不犯第二次，你们不可能抓【^_^】住我。但是杀过了人，就忍不住了。我就想把那些ji*女都杀死。她们都不要脸！”

吕明拿着审讯记录给展昭看。“她的神经也不正常吧？”

展昭翻了两页。“这事情法院会管。——但精神遵从于意志，她自身的责任远大于社会环境的影响。”

*  *  *

将案子报上来的三个区警局的刑侦人员到场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已经下班二人世界去了。——哦不对，是二人一狗世界去了。

临走的时候展昭还没忘交代艾虎和倪继祖，窒息游戏那个案子，别提我们俩。至于原因，大家懂的：大神级别的都要尽量避免招摇过市。

“臭猫你都不赶紧把李光日的案子给办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回来以后我告诉你结果嘛。反正精彩的你都参与啦。”

“明明没有吧。抓那些人犯的时候我都不在。哎对了，孔西行那张行动路线图你要了有什么用啊？”

展昭凑过去揉揉白玉堂的脑袋。白玉堂躲开去。“诶呀别闹，开车！”

Bobbi非常聪明的咬住了展昭肩膀的衣服。

展昭只好扯开bobbi，自己坐好： “当然有用，他经常去的地方，都可能是窝藏组【^_^】织成员的地点。”

“那你怎么不叫我跟踪季婷婷啊？”

“她不一样。她知道心理学的用处能有多大。随便乱走对她自己来说其实有多危险。可是孔西行不同。他年纪比较轻，不屑于顾虑那么多。这样人才会肆无忌惮的留下更多线索。”

“那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听好消息。”

“那是当然的啦。”展昭说完，把bobbi扔到车子后座上，回来亲了白玉堂一下。Bobbi抗议性的叫了两声。白色的“回风”里，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