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羽

猫鼠工作室:

第三章 危机VS危机

 

展昭无奈的起来。拿出探照灯，打开来再次走入黑暗之中。通过对讲耳机对赵祯道：“那你好好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石头弄开。八【咳】九天的时间，搞个地道战，或许能挖出一条路来。”

 

赵祯也知道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很认真的在那儿看屏幕。白玉堂不能用眼睛，十分的不自在。四下因为赵祯的专心致志和展昭的离开变得十分安静，他靠着石壁，觉得很是无趣。只能一个人在那儿乱想。

 

对方的动机是什么？

刚才山体的震动仅仅只是巧合？或者是人为造成的。

如果是人为造成的，那对方要杀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石头砸死他们呢？

 

享受别人死前那种恐惧的样子？这个心理未免太变【咳】态了。那么有把握他们就出不去么？

又或者，是为了把他们三个人困在这里，期待他们在这里自相残杀？还是是怕石头没把他们砸死？——埋也埋死了好不好？

 

到底想什么呢。还非要用日语装神弄鬼。你用当地的语言不就好了？——恩，他知道我懂日语，所以故意对我一个人这样说。难道是为了离间我和赵祯还有展昭？这种招数也太老套了吧。但是如果用当地方言，我也听不明白，那可能就达不到效果了？

 

真扭曲，怎么想怎么扭曲。鬼都没有他们扭曲。——诶呀，这种意义上，确实有点撞鬼了的感觉，理解不了啊...

白玉堂想，等下展昭回来问问他。那人比较了解变【咳】态的心理。

 

那可是他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解决对方的动机问题，始终就只能处在被动的位置上。这种感觉简直太坏了。要求反抗要求翻身啊～～

 

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到：切，分析变【咳】态，那只猫比较在行吧，我在这里费什么脑细胞。

说起来，那只猫知道有摄像头还不去把它们拆掉。

——啊，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死猫烂猫臭猫，一肚子坏水竟然不告诉我，看我等下怎么整他！

 

哦耶！靠的敢让老子不能看东西，整死你整死你整死你。

 

白玉堂一个人在那儿内心蹦跶了一番。

赵祯在那头看着屏幕越看越恐惧，往白玉堂这边慢慢的蹭，正好蹭到他身边。白玉堂汗：“赵祯，你又干嘛了。”

“小白，你家那猫没有恐惧神经的么。一个人哎，阴森森的，我看着都觉得恐怖，他还一个人走了三遍。”

“那你去走一遍啊。”哼，欺负我家猫，不理你！

“小白，你不要有了猫就忘了朋友啊。”

白玉堂一脚踹开他：“谁忘了你了？你不呆在这儿么？！去，陪我家猫走山道去。”

“不行，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就你？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啊。”

赵祯却理直气壮：“你眼睛现在不好。当然是我保护你。虽然我没你能打架，但是现在没人会跑来跟我们打吧……”他一边说，一边碰了碰自己腰间的NP27。

 

白玉堂想想好像有点道理。这时候觉得赵祯身上暖洋洋的。“你抱了什么东西？”

“暖宝宝嘛。自己蓄电了的那种。还有贴在身上会暖和的。”认为自己不会被赶走的赵祯解释道。

白玉堂因为觉得挺舒服，也就没再把人赶走。

凑着赵祯问：“你都看到什么了？”

“就是什么都没有才恐怖阿！！！”

“什么都没有有什么恐怖的。回头出点怪物才恐怖吧。比如说，蚯蚓，哦，这里太冷了应该长不出那种东西。那么比如说，蟒蛇，蜥蜴什么的。”

 

“喂喂，小白，吓死我对你有好处么？”

“没有阿。反正你又吓不死。”白玉堂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赵祯郁闷！“小白你跟那只猫学坏了……”

白玉堂想一想：“我本来不是这样的吗？”

“你本来至少不欺负我啊。”

“那是因为还有别人可以欺负嘛。我现在眼睛又看不见，有没别的地方好去。不欺负你我能干什么呢。而且欺负欺负有益增进感情的啦。”

“这又是什么破理论？！”赵祯虽然知道白玉堂自从和展昭在一起以后就冒出许多新逻辑，但是这一条还是有点太新鲜了。

“展昭说的。说要别人意识到你对他的重要，就要逗他做他不愿意或者不没有想过的事情。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果然是展昭！“那是你们俩那种关系。我们好像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吧。”

“差不多嘛。你没听蒋四经常说的：哥们儿就是用来出卖的。不过我对那个还没啥心得。欺负一下你又不吃亏对不对。我也让你欺负阿。”

 

赵祯彻底无奈了——小白你的逻辑永远这么非常人阿！！！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展昭忽然拿起通话器对他们道：“赵祯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看？！这石头底下到底能不能挖？边上能不能挖？”

 

赵祯赶紧正色。跑去把被展昭扔到老远的麦克拿过来。“我有看。我真的有在看。可是这么看真的看不出感觉来。你捡两块给我瞅瞅吧。”

“你该死的给我过来！自己来看！”

“捡一块回来嘛。”赵祯毫无危机意识的继续耍赖。

展昭哼了一声。屏幕忽然变得很黑很黑。

过了约莫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地面忽然传来了隆隆的响声。

赵祯和白玉堂都是一惊。白玉堂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分辨出声音是从他们过来的方向来的。他也不管眼睛疼，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就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块直径有将近一人高的巨石正轰隆隆的朝两人滚过来。赵祯拉着白玉堂往一旁躲，免得被石头砸到。石头一过，白玉堂就冲进地道里去喊：“展昭，展昭！你没事吧？！”

赵祯也跟着跑过去。

 

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音，白玉堂瞅着赵祯手上系着的带子。“我们进去找。”

赵祯也怕展昭有什么事。“小白你不用担心啦。他刚才带着耳麦。有事至少会出声阿。”

还没等他说完，白玉堂已经冲进了黑暗中。赵祯大喊着：“等等我！等等我阿小白，不要扔下我一个人阿。你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阿。还有我要保护你的阿。”也冲进了黑暗之中。

 

 

 

赵祯一边跑，一边感慨白玉堂的体力还真不是盖的。而自己居然跑不过一个病人。

白玉堂在黑暗中跑跑跑，没两步突然眼睛又疼起来。他停下来揉揉眉心——怎么搞得，不就是雪盲么，为什么疼那么久。完全不知道该当反省自己的用眼过度。已经疼了你还看。山洞里光线那么微弱你还发挥你夜间视力3.0的专长。这能好么？能好么？瞳孔表示它工作过度需要休息阿！！！

 

正在揉的时候，忽然有一物迎面撞了上来。白玉堂侧身躲，但是没能完全躲开。

好大一个家伙，热乎乎软【咳】绵绵的。白玉堂被撞得退开几步。考虑着要不要睁开眼睛看。却听对面和身后同时传来了人声：“小白，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又把眼罩扯下来。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阿。赵祯你怎么不看好他。”

“好你个展昭，你故意滚块石头吓唬我是吧？！还说我，看把你家小白急的。我能抓【咳】住他么，就凭我你觉得我行么？？”

 

原来白玉堂撞到的居然是展昭。他听了赵祯的话愣了一下。“诶亚，小白你那么担心我？”

白玉堂一囧。一把将身前的人抓过来。“这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还能再无厘头一点么。我真算是认识你了展昭！！”

“哎哎。别这样，你听我解释嘛。真的真的。”

“解释你个大头鬼！”白玉堂气鼓鼓的转身我回走。但是他闭着眼睛，被展昭一撞没弄清方向，一头撞到了边上的山石上。”诶哟。”

赵祯和展昭一起冲上来扶他：“小白你没事吧。”

白玉堂甩开展昭继续走。赵祯扶着他把他。众人回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

 

展昭刚想给白玉堂解释事情的经过。突然发现，他们的包，都不见了！

 

“包呢？”

赵祯的脑门嗡了一声，四下寻找起来。——是阿，包呢？

“我们离开然后回来不到五分钟。包怎么就能不见了？”

展昭微微拧了一下眉头。赵祯即使跟他不熟，但是仅有的几次接触也让他明白到——小白家的猫生气了！

就看展昭一言不发的四处大量了一下，然后看着那个卡在死角的圆形巨石。走过去，将巨石拨开，绕着石头看了两圈。然后四下看了看。白玉堂靠着赵祯，小声问他：“包都不见了？”

赵祯“恩”了一声，“我觉得我惨了。”

白玉堂捏捏他的手。赵祯也回捏了一下。

 

展昭显得相当生气。转过头冲着赵祯喊：“你说你有什么用？！让你看小白看不好，让你看个包都看不好。”

赵祯理直气壮的梗起脖子：“那是看小白重要还是看包重要呢？你要是不滚块石头来吓唬我，能有这事儿么。”

展昭去全不吃他这一套：“一样重要！没有包我们就断粮了。没有粮食怎么活？！活不下去看谁都一样不重要了。”

赵祯挑眉：“找不到出路吃完了粮食也一样要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这回连白玉堂也不帮着展昭了。“赵祯他说的也没错阿。没那块滚过来的石头，我也不会担心你有事，他也不会担心我。包找不到了大家都着急嘛，你迁怒他干嘛呀。”

展昭不跟他吵，道：“小白，你过来。”

白玉堂嘟嘟嘴巴，没有动。展昭走过去，很轻凑着白玉堂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滚那块石头的。赵祯让我办回来一块。那里每一块都很大。我在找小石头的时候，它自己滚开了。”

 

“胡说！那它当时怎么没滚下来。为什么偏偏现在滚出来？！”白玉堂根本不信。不过现在眼睛疼，否则肯定瞪两眼。

展昭在白玉堂手心底下挠了挠：别闹了。乖。

白玉堂拍了他一下。然后蹭蹭。凑着展昭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展昭笑着再次挠了挠他的手心。

 

时间已经很晚了。赵祯忍不住有点瞌睡。“哎我说。我们也没吃的了，还有身上还穿着些。现睡会儿吧。不睡会死人的。”

展昭瞥了赵祯一眼：“你不怕鬼了？能睡着？”

“怕阿！当然怕！我们仨轮轮流睡嘛。没有吃的东西的时候，睡觉最能保存体力了。反正工具也没有了，挖洞也出不去了。只好指望活得久一点，有人来救我们咯。”

 

“我们好像本来是来救人的阿……”

“是啊，那有什么办法呢？安啦，有我在这里，肯定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展昭不以为意。不过三个人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由赵祯守上半夜，展昭守下半夜。白玉堂的眼睛因为还没有好，因此让他多休息一阵。

 

这样子过了两夜。白玉堂的眼睛已经不疼了。但是除了展昭进山道时候带着的干粮还剩下些之外，缺水的问题已经摆到了他们眼前。展昭带出去的水不足原来的储水的1/3，白玉堂因为发烧的缘故，需水量还比较大。剩下的水最多还够三个人喝两天。——那基本就是每天两口。

 

虽然说人缺水的时候其实什么都能喝。不过三人对此稍微还是有障碍。好在赵祯是学地质的，这个季节又正值冰山融雪刚过，石壁上有充分的渗水。

可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展昭忽然发现赵祯总是看着那块大石头出神。

他走过拍拍赵祯：“怎么了？”

赵祯一怔，轻声道：“我，怎么觉得，这个石头自己在长大……呢？”

 

展昭瞥了他一眼，“你真够无聊的。”

“我是说真的！”赵祯毫不退让。

展昭怀疑的打量起那块石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臂比了比——好像是真的！！

随即，一个很坏的念头滑过脑海。不会所有的石头都在长吧？！！

 

“哎，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山道，也比我们来的时候要窄啊。”

赵祯不傻。真的。他一听就明白展昭是什么意思了。“喂喂，你不要吓唬我阿。”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看着绳子。”说着，展昭第四次进入了他前一天晚上进去过四次的山道里。

——不出所料的，山道变短了。这三天来，道路至少短了大约有一半！！

 

 

这个时候，山间传来一阵他们熟悉，却仍旧难免令人心悸的狞笑声。

“看来尔辈已然发现……山神的愤怒正在成长……尔辈亦将成为它的肥料……”

 

回声在山间久久地回荡着。等赵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扒在展昭的身上。

展昭“礼貌”的将他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拨开。

赵祯可怜兮兮地看着展昭：“哎哎。现在怎么办阿？就算不饿死，也很可能会被压死。”

展昭连脾气都懒得发了：“还能怎么办？又出不去。”说着不由叹了口气。——要是只有他和小白两个人在这洞里，至少死的时候还能搂搂抱抱。现在着多一个人，一起死掉未免也太冤枉了吧！！！

 

 

 

在展昭来说，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毕竟风光也风光过了，一定躲不开的结局虽然来得早点会让他有所遗憾，例如：还没和他家耗子去蜜月旅行，还没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上一遍，多年以来向往的刑侦界，他才刚刚迈进一只脚。但是作为一个很知足常乐的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不能抱着他的耗子，那么他将坚决捍卫生存的权力。

 

抱着他家耗子一块儿，做个春梦去见列祖列宗，好歹人生也算结束得青春正盛繁花似锦。没有耗子算什么，算什么算什么？！猫儿木有耗子，就像娱乐圈没有八卦，奥特曼没有小怪兽，怎么混怎么混？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这完全是展昭在山洞里被困到第四天早晨时候的想法——他家耗子不见了！！

 

那天是他守上半夜，赵祯守下半夜。结着他是被赵祯推醒的。醒过来时候他还有点不满：“怎么了？不让人睡觉...”

赵祯的下一句话把他所有兴风作浪的瞌睡虫一下子都赶跑了：“小白不见了。”

“什么？！”展昭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见了？！他怎么不见的？！！”

“不知道阿。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他说他去解手，我就没跟着，然后就没见回来！”

 

“口胡——怎么可能不见了？！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见了？！！是不是你给藏起来的？”起床气加上着急的气，总之展昭生气了。

赵祯那也是娇生惯养的，这几天有冻又饿又受气，被展昭这一骂，哪里还肯依。“你少血口喷人！我把他藏起来干什么？我怎么不把你藏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咳】干嘛要把他藏起来阿？！！”

 

展昭冷哼了一声，乜着他：“因为你想出去阿。因为你相信了那个自称是阴阳师的鬼话，想杀了我们俩然后出去。是不是？！”

“阿！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赵祯气得没话说，喘了两下，“展昭！我真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我什么人了。怎么他不在我看着的时候丢，非在你看着的时候丢。”

“好啊。那你说，我把他弄不见了，我有什么好处。不是还有个你么？”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告诉你。你别信那些鬼话。就算你杀了我，你也出不去的！”

“我看相信那人的是你吧。”赵祯一点不让步的挑眉毛瞅了瞅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从此僵持了起来。

 

过了大约有半天的时间。展昭起身将食物分开，然后自己背着一半打算到其他地方去。

赵祯将他叫住。“你站住。一个人打算去哪里？”

“去哪里都比看你脸色强吧。”展昭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就算死我也不要和你死一块儿。”

“我以为你挺成熟的。没想到那么幼稚。你跑那里不都死得更快么？”

 

“幼稚怎么了，不成熟怎么了？我死快点你不是更高兴么？”

到底赵祯他吧是老大阿，安抚身边的人绝对还是有办法的。走过来拍拍展昭：“别闹了好不好？小白真的不是我弄丢的。我不骗你。要不我们俩一起去两边找找？”

 

展昭看他突然表现得友好起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好再冷战下去。反正他也想去看。赵祯在他身边其实比在在他身后要来的安全一些。这么想着，两人才一起动身进了山洞里。

 

这次虽然是赵祯提议，但是他毕竟是害怕一个人进山洞的。走了没有几步，就拽住了展昭的肩膀。“这山道真的蛮恐怖的哎。”

 

展昭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是既然恐怖，赵祯胆子这么小，他又是怎么确定白玉堂不见了的呢？

两人在山道里又走了一段，展昭没看出任何与上次走时不一样的情况。

 

情况越来越扑朔迷离：就算对方是变【咳】态，变【咳】态做事情也有逻辑可循。只是和普通人的逻辑不同。——但是有没有可能，其实赵祯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怀疑，他其实早就已经有。只是有几个疑问不能解释。没错，如果仔细推敲，假设是赵祯有问题，那么很多不能解释的问题就都顺理成章了。

比如说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孩。他走在前面，那个小孩突然在他身后冒出来，展昭确实可能没有注意。那么大的风雪，那么厚的棉袄，再敏感的人，感知都会出问题。白玉堂的眼睛蒙着。所以就算他们一起走了有一段路，只要赵祯不提出，展昭也可能忽略突然多出一个人的事情来。

 

那个小孩的消失，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他们都曾经抬头去看过赵祯身后的石壁。那个突然出现的石壁没有人确认过他们的真实存在，所以完全可能是一种投影产生的错觉。而这个时候，那个小孩躲到了其他地方，或许就是赵祯身后，所以没有被展昭发现。

 

最主要是关于对称的问题，赵祯可谓是关键所在。是他说跑不动了要求停下的。这个要求听起来很合理，不太可能被拒绝。这样就能够选定特定的地点，来恰巧制造出对称空间的悬疑。

 

这些猜测看起来都似乎很合理。对称的事情也是赵祯先提出的，虽然展昭自己也会看出来。但是有关长大的石头，赵祯未免显得太过敏锐了。

 

但如果这是真【咳】相，疑点仍旧太多了。

赵祯和白玉堂的感情很好，这个白玉堂没有必要骗展昭。为什么要挑展昭和白玉堂？别人不是更容易骗吗？万一被展昭和白玉堂拆穿了怎么办？而且赵祯自己还在这里，被拆穿以后，他是展昭的对手么？或者正是反利用了这种心理，认为展昭会作出错误的判断，所以才肆无忌惮？——未免也有些小看展昭吧。

更主要的是，赵祯干嘛要这么干呢？他没有动机。

当然，也并不能说完全没有。西边一向不太平，少数民族被国外一些言论宣传着要闹独立的事情比比皆是。就好像这一次，中央调不动地方，这不可能是赵祯制造出来的。这种情况下，人为制造一起对军方损失较大的事件，尤其展昭和白玉堂算是军方两个比较重要的家庭，确实可以作为借口，武力镇压地方军。

 

然而有这个必要么？——肯定没有。

 

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赵祯是假的。

但是没有掉包的时间阿？白玉堂和赵祯算是相当熟悉的。就算蒙上眼睛也不可能出现一个大活人被掉包却不被他发现的可能。

 

 

突然，赵祯叫了一声。“展昭，你看这是什么？”

展昭猛的回过神。探照灯照亮的区域有黏稠的暗红色液体，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

展昭冲过去，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即使这几天，他们吃的比较少，心情也较为压抑，但是嗅觉还是准确无误的昭示着一种令他生畏的错觉：是血！——

 

他最终没有敢碰上去，而是抬起头，沿着液体的方向往上看去。

光线几乎抵达不到的高处，他看见一个像是人手的东西。

 

展昭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